京城第一美人的少年将军,最后死在了敌国王廷的羞辱之下。
后来,作为双胞胎妹妹的我,主动顶替公主去和亲。
敌国太子看着我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脸,发出了猥琐的笑声:“果然,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更让人心动……”
他细数他们对哥哥的每一桩折磨。
欣赏我愤恨却无法反抗的眼神。
但他不知我不是柔弱不堪的女子,是天生神力的疯子。
……
哥哥的尸体被送回来时,京城下了百年难遇的一场大雪。
他躺在棺材里头,平时在战场上用来遮挡美貌的面具被刀劈开,露出倾世的容色和狰狞的伤痕。
我发了疯一样,爬进棺材里。
母亲冲过来阻拦我,哭得撕心裂肺:“小月,你做什么!”
我在尸体上疯狂地摸索,不对,不对,为什么这么软!
在母亲的惊惶中,我撕开了哥哥的白衣。
没了。
前胸、后背、四肢都没了,只填充着满满的棉花。
哥哥死前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凌虐,才会保不住全尸,只剩一颗头颅被送回南朝。
母亲放声大哭。
我面无表情,将尸体重新整理好,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,然后合上棺木。
南朝战败了。
街上的小孩懵懂地问我,为什么会有战争?又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?
我不知道。
申屠家世代从军,满门忠烈,我的父亲和兄长都战死沙场,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。
弱国无外交,南朝的骨气早被磨没了。
北朝很快发话,要求一个月内割地赔款,还要送公主和亲。
“让我去。”
金銮殿上,皇帝本来准备让最不受宠的公主赵念奴前往和亲。我一出列,他皱起眉:“申屠月,你是将军府唯一后人,怎可大材小用?”
在他看来,赵念奴是他酒醉后与浣衣奴婢所生,哪怕她才学过人、智谋深远,也因为卑贱出身不如我。
我不想多费口舌,直接拔剑一砍!
旁边的柱子瞬间留下几寸深痕,巨大的动静把众人吓了一跳。
我的未婚夫裴长卿,远远站在朝臣队伍末尾,长身玉立,丰神俊秀,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,看我的眼神满是哀伤。
没有人可以阻止我,哪怕是我的心上人。
我的视线略过了他,对准龙椅上的人:“我现在只想杀人,是在这里杀还是去北朝杀,陛下决定吧。”
皇帝白了脸,收我为义女。
一个月后,我以公主之尊出嫁,如愿站在了北朝的王都之中。
北朝的传统是父子相继,兄弟相承。
和亲公主属于战利品,本该由北王率先享用,再给太子,然后再给其他王子轮番享用。
但是,北朝太子呼延邪却垂涎地看着我:“果然,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更让人心动。父王,我想要她的初夜。”
这次?
那上次是指哥哥吗?
凌辱他的是谁,或者说,哪些人?
我垂下眸,遮去眼底的阴鸷。
北王粗犷笑道:“你是头功,这次让你先来。”
呼延邪拉动我身上的金锁链,带我往殿外走:“希望这次耐玩一点,申屠夜多好看啊,可惜我一玩就直接玩死了……”
指甲深入我的掌心,见了血,发出香甜的味道。
一只云雀落在我肩头。
鸟语附在我耳边:“快逃!快逃!”
这是念奴公主养的鸟。她是个极度聪慧的少女,虽然长在深宫,会的东西却五花八门。用鸟传声,是她的技艺之一。
和亲的路上,我若是想逃,机会有很多。
但我拒绝了,任由他们用金链绑住我,收缴了所有的兵器,才进入北朝王都。
呼延邪的宫殿布置得一片红色,像极了我父兄的血。
他穿上喜服,喝了一杯酒,拖着我的身体就直接往床榻上去。
“殿下听说过脱衣舞吗?解开锁链,让我取悦你。”
我提前去秦楼楚馆学习过,那里新来了一位西域舞娘,教会我这种世间罕见的舞蹈。
只有解开锁链,我才有反杀他的可能。
呼延邪却摇头,醉醺地说:“不用,那玩意儿我早就在现代看腻了。”然后急不可耐地剥我的衣裳。
现代?
他在说什么?
没有人解答我的疑问。
一阵刺痛,突然洞穿了我的身体!
我冷汗淋淋,像受了酷刑。
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,呼延邪终于满意地从我身上起来:“申屠月,你比你哥哥好玩多了,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女人。”
我低喘着:“殿下,我被锁着,好难受……”
呼延邪捏起了我的下巴,笑道:“下次看你表现。”
他很变态,在男女之欢上花样很多,几乎闻所未闻。
而我主动配合。
终于,呼延邪拖着肾虚的身体走了,几日内不会再回来。
我将疑问通过云雀传给了念奴公主。
公主推算了一番,说:“呼延邪是穿越者,来自千年之后,掌握了先机。南北实力相当,北朝却屡战屡胜,想必和他这个穿越者大有关系。”
我身上背负的不仅是家仇,更是国恨!
宫里有无数的美人,衣衫半解,正在翩翩起舞。
旋转起伏间,美人们媚眼如丝,飘向主座上的呼延邪。他靠在长椅上,权势和金钱让他普通的脸变得迷人。
客座上的应该是某个部落首领的女儿,穿着北朝贵族的服饰。
那女孩年纪小,兴致勃勃地问:“表兄,听说你新娶了一位很美的夫人。”
呼延邪挑了挑眉:“夫人?不过是个玩意儿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粗鲁地一把将我拽过去,咔嚓一声,竟然直接捏碎了我的右手腕骨!
我痛叫一声,瘫倒在地。
贵族女孩嘴唇蠕动了下:“你……你怎么这么残忍。”
他笑了一声,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:“完颜朵,这个时代就是这样,三六九等,人分贵贱。”
我的右手,废了。
念奴公主说千年以后是个文明世界,而来自那里的呼延邪,行为却比畜生还不如。
万幸的是,我平时握剑用的是左手。
而且我找到了呼延邪的弱点——狂妄的性格!
这是可以利用的地方,我眼底划过一道暗光。
完颜朵被呼延邪吓走了。
呼延邪觉得无趣,又让卫兵押着一个年轻俊朗的僧人进来。
北朝信佛。
这位佛子不肯听命于他,便被他五花大绑,肆意羞辱:“佛家之言纯属无稽之谈,哪有男人不近女色?佛子,你今天便在这里选个美人圆房吧。”
来自现代的呼延邪,试图折辱这个时代的信仰。
佛子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放在身前:“阿弥陀佛。”
呼延邪站了起来,走到态度抗拒的佛子身边,淡淡道:“不选的话,我就替你选。”
这是我脱身的机会。
我低着头,慢慢膝行向前,来到呼延邪的脚边,扬起诡异的微笑:“我报名!”
他皱眉,觉得我疯了:“申屠月,你说什么?”
我抬起眼睛,流出浓浓的渴望:“殿下,选我吧,我保证让这个佛子欲火焚身,狼狈不堪。”
四周突然寂静无声。
佛子薄唇动了动,什么也没说。
半晌,呼延邪低声笑了起来,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:“好,你说的。”
他眼神带着一点危险的试探:“如果做不到的话……”
我明白,做不到的话,他会像宰杀一只羊一样,毫不费力地杀死我。
这是我唯一的机会。
呼延邪回到长椅上坐着,饶有兴致地观看。
我围着佛子转了一圈,腰肢像柔软的水草一样缠着他,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围观下,在他耳边呵气如兰,低声道:“佛子,抱歉。”
我的嘴里,含着念奴公主给的烈药,一口气渡给了他。
佛子耳尖微红。
片刻后,他的身体沁出一层薄汗,打湿了白色的僧袍。
我靠在他耳边,几乎是用腹语告诉他:“呼延邪不信佛,一旦他登上大位,北朝三百座寺庙将毁于一旦。”
佛子的眼皮颤了颤。
我们在极短的时间里,结成了同盟。
佛子终于回吻我,我嘴里是他咸湿的泪水。他没有对我动情,他只是想救人,才暂时破了戒律。
很快,他低着头,喃喃地念经,希望佛会宽恕他。
我娇喘着,声音飘进呼延邪的耳朵:“殿下,我被金链锁着,很难发挥呀。”
禁忌感刺激了呼延邪,他爽快同意。
他终于命人取来钥匙,为我解锁,期待着我和佛子就地圆房,带来一室旖旎春光。
复仇的时机,就是现在!
更新时间:2025-02-09 20:54: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