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以心饲我 碧影 11935 字 2024-10-16 13:22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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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病逝前,指定我的男朋友作为他的继承人。

我这个亲生女儿反而没有得到一分遗产。

我在消失两年后,重新出现在前男友面前,求他借一大笔钱。

他特意为我的归来办了一场同学会,将我讨厌的、有过节的同学邀请在列。

他说,只要我能让这些人开心满意,就借钱给我。

当我忍受了刁难与骚扰后,他甩给我几张钞票,提醒我认清自己的身份,已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。

他以为我是过不惯贫苦生活,才向他低头借钱。

但他不知道,我借的是治病救命的钱。

1

这场同学会只有十来人参加,但都是我讨厌的,有过矛盾的人。

刚进入酒吧包厢,林非晟便说:“孟雨祺,让我们等你一个人,凭这幅态度,你可讨不到一分钱。”

我和林非晟两年未见,如今看他好像一个陌生人。

我问他该怎么办,他没说话,只是看向桌面一排倒满酒的子弹杯。

他明知道我酒量不好,但为了能借到钱,我也不管杯子里是什么酒,动作僵硬地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嘴里。

每咽下一口,喉咙就像是吞下一把钢针。

等我把酒喝完后,两眼已经蓄满被辣出的眼泪。

可林非晟看起来还是不满意,盯着我的眼神晦暗不明。

酒意迅速上头,我刚坐下,一个人贴着我的肩膀坐过来。

我忘记这人的名字,只记得他大学时脚踏三条船,其中一个受害者是我的朋友,我帮忙出头骂过他。

三条船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,一只手放在我穿着裙子的腿上。他的手慢慢探进裙子边缘,已经摸到我的大腿。

我恶心的想吐,但是、林非晟说,只要我今天能让大家开开心心的,他就愿意借钱。

我曾经觉得人的尊严最重要,被社会毒打了几年,发现尊严这种东西太缥缈,它只存在书上,电影中以及大学生的嘴里。

三条船贴近我说:“听说你现在手头紧,如果晚上跟我走的话……”

我想站起来,他却用力按住我的腿,汗哒哒的手在我的腿上又掐又揉,我惊得一把推开他:“别碰我!”

一些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过来,三条船脸色涨红:“孟雨祺,你装什么装,你今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金主。”

我胃里涌上一股酒气,不顾他恼羞成怒的侮辱,捂着嘴跑出包厢。

我冲进洗手间,干呕却吐不出来。

三条船这些人是我的同学,林非晟其实并不认识他们。

只不过在曾经的无数次聊天中,我向林非晟抱怨过他们,他不仅记下了,现在还将这些人送到我面前恶心我。

他讨厌我,却又懒得亲手折腾我。

我洗了脸刚走出卫生间,忽然被一个人拦腰抱起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被甩到墙上。

一具高大的身体覆过来,将我压在墙上。

2

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林非晟,有一瞬间,我以为他想吻我。

我双脚够不到地板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。

林非晟掐住我的腰,将我提起来后,曲着一条腿顶在我的两腿之间。

他低头看到我腿上通红的掐痕,捏着我的下巴说“当着我的面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,孟雨祺,你把我当什么了,帮你攒局拉皮条的?”

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空气又潮又热。不知是因为酒,还是因为林非晟,我浑身发热,脸不由自主地烧起来。

林非晟盯着我看了片刻后,更加贴近我,似笑非笑:“难道你还喜欢我?”

他的语气,像是在说什么很恶心的事情。

我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,只会换来他的羞辱,干脆什么都不说,只是绷紧双腿用脚尖点在地板上,免得跨坐在他腿上。

林非晟又用那种晦暗的眼神盯着我。

他忽然凑过来,咬住我的耳朵,直到我感觉一阵刺痛,忍不住开始挣扎,他才放开我。

没了林非晟的支撑,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。
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说:“孟雨祺,你真是个变态,喜欢哥哥的变态。”

他的话像是一巴掌甩到我脸上。

3

爸爸在病逝前向妈妈坦白,他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,而林非晟就是他与前妻的儿子。

林非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,但在这之前,他是我在高二认识的补课老师,是我追了三年的心上人,更是我交往两个月的男朋友。

林非晟将一个信封扔到我腿上。我捡起来打开,粗略一看大概只有一万。

我咬牙说不够。

“我只说了会借,又没有说借多少。”林非晟打量着我,“你觉得自己值多少?”

我这时才明白,无论我表现如何,他都只准备出一万块打发我。

林非晟见我不甘心,说:“孟雨祺,你难道真以为陪别人闹一场就值一百万?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受不了普通人的生活,你现在已经不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了,少琢磨不劳而获的好事,省的误入歧途。”

林非晟以为我是受不了省吃俭用的生活借钱享受。我想解释,他却根本不听,只留给我一个离去的背影。

林非晟恨我,如果没有我三年死缠烂打的追求,他就不会有这么一段肮脏的黑历史。

4

我步行一个小时到医院时,已经到凌晨五点。

我蹑手蹑脚地坐在病床前,看着沉睡消瘦的妈妈。

因为化疗,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。妈妈爱漂亮,不愿意戴帽子头巾,我给她买了一顶红棕色的波浪卷假发。

我拿起假发,用小梳子轻轻梳着的,就像是给妈妈梳头发一样。

妈妈醒来时,我正好帮她把假发戴上,夸她:“陈女士,你比我这二十多岁的人还精致。”

妈妈问我什么时候来的,是不是熬夜了脸色这么难看。她让我在她的病床上睡一会,我告诉她,自己一会就要赶去面试。

妈妈心疼地看着我,伸手摩挲我的脸:“如果我没生病,你就不用这么累了。”

妈妈的手有点凉,我歪头贴着她的手撒娇:“才不累,我也不怕累,我只怕自己成了没妈的孩子,那才最可怜。所以呀,陈女士,你为了我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。”

妈妈没说话,她的手忽然轻轻捏了捏我的耳垂:“这是血吗?”

我立刻想到被林非晟咬了一口。

我捂住耳朵:“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,我去洗一洗。”

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撩开头发,果然看到一片血迹,洗净后能清楚地看到耳垂上的牙印。

我把头发散下来,洗了脸强打起精神。

我在走廊碰到主治医生,他再次劝我,妈妈的肺癌到晚期,病灶已转移浸润其他器官,手术更要花一大笔钱,不如出院回家多陪陪她。

我知道医生是站在家属的立场考虑,但我还是坚持治疗,无论结果好坏都要搏一搏。

5

面试经理对我的外形和谈吐很满意,但我的学历又让他犹豫。

妈妈不知道爸爸是二婚,更没想到疼爱妻女的爸爸,竟然把财产都留给了二十多年未见的儿子。

多年幸福婚姻生活的幻象被击碎,完全拖垮了妈妈的精神和身体。

我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,在大四那年退学。

“孟小姐,其实销售岗位是不看学历的,但你退学这个经历,让我们不得不考虑你的抗压能力。”

我请求销售经理给我一个机会时,有人过来提醒他:“副总来巡盘了。”

销售经理把我往外赶,我却发现他们所说的副总竟然是认识的人。

为首的中年人看向我,直接叫出我的名字:“祺祺,你怎么在这?”

彭先涛是我爸爸几十年的老朋友,当年两人从包工头做起,又合作开了建筑公司,把事业一点点做大。

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,然而爸爸要把公司留给给林非晟时,他没有帮我和妈妈说过一句公道话。

我来应聘的这间楼盘是他们用新的子公司建的,因此我没有认出来。

彭先涛将我带到楼上的一间办公室,关上门后,他用一种亲切慈爱的长辈语气说:“你和你妈妈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?我知道你妈妈是要强的女人,不好意思开口求人。你爸爸不是给你和你妈妈留了一点股份吗,虽然值不了多少钱,但你们留着更没用,就没想过要把这笔股份卖掉?”

爸爸名下的资产给了林非晟,但他很早之前转给妈妈的一些股权被保住了。

这些普通股变现差,能出钱的人不会想买,愿意买的人此刻又想着落井下石。

妈妈其实早就把股份转给我了,但我不会告诉彭先涛,只是说:“这是爸爸留给妈妈唯一的东西,她不舍得卖。”

彭先涛听我这样说面露失望,但很快就掩去了。

“你想找工作,直接给叔叔打个电话就好了。小姑娘做人力、内勤之类的最合适,何必干那么辛苦的销售。”

彭先涛一锤定音将我招进总公司,成为他的助理秘书。

我告诉妈妈自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,让她安心治疗。不过并没有告诉她,我是在爸爸的公司上班,免得她伤心。

上班第一天,彭先涛带着我开会。

林非晟见到我时先是一愣,随即眉心紧蹙瞪着我。

更新时间:2024-10-16 13:22:43